[71] 同上书,第924-925页。
[72] 同上书,第924页。
[73] 同上书,第1052-1053页。
[74] 《船山全书》第一册,第825页。
[75] 《船山全书》第六册,第717页。
[76] 以气(阴阳)为力性范畴,现代学人屡有道及,例如罗光指出:五行、阴阳都是动力。参见其著《中国哲学思想史》两汉南北朝卷,第177页,台北先知出版社1957年版。唐君毅先生在排除了气是质料、物质的观念后,也指出:“中国思想中所谓气,则皆为一能自动者,因而亦可说其本身即包含力者……其能表理之能,即是力。故吾人必须综合‘有形’与‘超形’与‘力’之概念”,才能触及气之根本。参见其著《张横渠之心性论及其形上学之根据》,见《唐君毅全集》第十八卷,第217-218页,台北学生书局1980年版。
[77] 作为两种不同的力量,阴阳二气有着不同的存在方式,也即坤道和乾道。乾道也即阳的存在是以刚健、积极、进取、顺向、个体化等为其方式。所谓乾道的个体化方式主要体现在“乾道变化,各正性命”(《船山全书》第一册,第52页。)的叙述中。坤道也即阴以柔顺、保守、逆向、统一化等为方式。此外,按照《彖传》“大哉乾元,万物资始”(《船山全书》第一册,第50页。)的说法,乾道意味着开始,因此也意味着生、创造;坤道则意味着终结,因此也意味着成、成就。从人类学意义上看,乾道、坤道作为阴阳之道,其实与性别有关,阳道是男性之道,以父亲为原型,是白昼之道;阴道则是女性之道,以母亲为原型,是黑夜之道。乾道与坤道的观念与西方思想中的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极为相似,它们揭示了人类生命存在中的两极之道。几乎每一个大思想家对于它们都有所领会。
[78] 《船山全书》第六册,第631页。
[79] 同上书,第631页。
[80] 章太炎:《论理气名义之乖》,见傅杰编选:《章太炎学术史论集》,第297页,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年版。
[81] 《船山全书》第六册,第1075页。
[82] 参见杨国荣老师:《善的历程——儒家价值体系的历史衍化及其现代转换》,第311-313页,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。
[83] [德]尼采著、张念东和凌素心译:《权力意志——重估一切价值的尝试》,第158、200页,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。
[84] 徐复观:《孟子知言养气章试释》,见《民主评论》1956年,第16卷,第9期,第228页。
[85] 《船山全书》第十二册,第419-420页。
[86] 理气落实在人的存在上,具有多种面相:其一是理欲。其二,因为性即理,而性又是德性,与德联系在一起,所以,理就具体为德;而气则成了才,汉语说“才气”、“才能”,而不把德与气或能联系在一起,决不是偶然的。先秦儒学中的德力之辨、德才之辨在宋明儒学中,都是以理气之辨为其天道观基础的。其次,理气还可以落实在性情上,性情之辨也是与理气之辨相应的。参见《船山全书》第六册,第1052-1077页。
[87] 根据我对于中国哲学原典的体会,汉语中的“精神”一词是一个与“气”有关的概念,它似乎可以涵概“生命”与“理性”。生命与理性似乎代表着精神的不同的层次,一旦二者的协调让位于一方对于另一方的宰制与臣服,精神就会以压抑的非健康状态出现。
[88] [德]舍勒著、李伯杰译:《人在宇宙中的地位》,第52页,贵州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。
[89] 朱熹:《朱熹集》,第1575页,四川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。当然,朱熹哲学具有高度的复杂性,所以,这里所说的并非一概之论,相反,应当注意到,朱熹有时认为道体兼括理气,而道体之所为,在此种意义上,也可以理解为气之所为,所以,朱熹有时也认为,理本身是“无造作”的。
[90] [德]尼采:《权力意志——重估一切价值的尝试》,第189页,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。
[91] [德]尼采:《悲剧的诞生》,第57页,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;第106页,湖南人民出版社 1986年版。
[92] 杨国荣先生老师:《心学之思——王阳明哲学的阐释》,第138-139页,三联书店1997年版。
[93] 王守仁:《王阳明全集》,第19页,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版。
[94] 陆九渊:《陆九渊集》,第441页,中华书局1980年版。
[95] 同上书,第458页。
[96] 《王阳明全集》,第28页,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版。
[97] 戴震对于程朱陆王的还原主义提出了批评:存在既然被错误地理解为“完全自足”、“如有物焉”的实体之物,那么“学焉以复其初”的还原主义工夫取向就是不可避免的。戴震认为,宋明儒者的上述观念来源于老庄的“求复其初”以及佛教的“本来面目”的学说,“是乃援儒以入于释者也”。而存在在他看来,与人的形体和德性一样,展开为一个时间性的生长、发育过程:“试以人之形体与人之德性比而论之,形体始乎幼小,终乎长大;德性始乎蒙昧,终乎圣智。其形体之长大也,资于饮食之养,乃长日加益,非‘复其初’;德性资于学问,进而圣智,非‘复其初’明矣”。(参看戴震《戴震全书》第六册,第165-167页,黄山书社1995年版。)
[98] 王船山对于生和存的区分,前文已有论述。对于孤另与扑满充周的论述如下:“曾子见夫子所以贯之者,欲合乎理,性通于情,执大中而于理皆实,随万化而于情皆顺;到此说诚,说尽性,则又孤另,而似乎以其诚、以其性入物之虚以举其实,则且暗与后世‘散钱索子’鄙倍之说相似;故与其流行上以忠恕为言,然后圣道之扑满充周、理无不得、情无不通者,浃洽言之而无所碍”。(《船山全书》第六册,第638页)此外,关于孤另,可以参见对于“德不孤必有邻”的论述,参见《船山全书》第六册,第650页。
[99] 参见杨国荣老师:《善的历程——儒家价值体系的历史衍化及其现代转换》,第298、299页,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。
[100] 《船山全书》第六册,第961页。
[101] 同上书,第717页。